1。安全上垒 (第5/5页)

苦驱散的睡意，此时又随着他低沉平板的声音逐渐回拢。

    她觉得廖教授真是绝了，这才课程大纲的粗略介绍呢，怎麽还能不带停顿地说着横跨几千年的哲学历史？从上古的希腊三哲人到近代的启蒙学士，无一不放过。

    手中的笔不自觉松了，她的眼神渐渐涣散。

    老先生的声音似近似远，彷佛飘游於意识之外，像铺展在高远天空中虚幻的呓语。

    方思筑的眼睛将阖未阖，用手撑着的头时不时点着，潜意识里又告诉自己不能睡，慾望与社会规范在脑子里抗衡，最後是手肘上突如其来的轻戳，才唤醒了她即将沉湎的睡意。

    方思筑眼底还犹有来不及收去的几丝困意，她茫然地看向身边的人，发出一声轻盈的鼻音。

    楚悦看着小姑娘一脸迷蒙，半掀着的眼皮遮掉眼底的晶亮，脸颊蓬着微微的婴儿肥，红润的嘴唇微开，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。

    她没忍住闷笑了一声，才为自己的行为解释道：「我之前上过这教授的课，他最看不得的就是学生上课睡觉。」

    方思筑眨了眨眼，在脑海中缓慢地过了一遍这位同学的话，这才意会过来，轻轻「啊」了一声，方小声地道：「谢谢你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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