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 非衣是朵白莲花 (第3/6页)

，阳明烨此刻深有体会。

    裴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，憋得他心累，抬眸与阳明烨对视，语调放平缓：“大人为何又不问缘由，直接就想斩伏她？”

    这话阳明烨并不是第一次听，不过如今是裴言在问他，他刚想回答，就听裴言又吐出一句话：“若对面的是我，大人可还会同样对我？”

    阳明烨下意识蹙眉，“你与她怎能相提并论……”

    与裴言清透的美目对视，阳明烨罕见的沉默了。

    但在他心里，一个生魂一个伤人的恶鬼，是怎么都不能拿作一起对比的。

    “她并没有想伤我。”

    阳明烨一愣，这才发觉自己把内心的话说了出来，听到裴言的话，他还是不信。

    “我亲眼所见——”

    “眼见未必为实。”

    裴言一句话堵得阳明烨十分矛盾，他不想说出难听的话又惹得面前之人流泪，但他也过不了自己那关。

    幼时母亲惨死的模样，犹如心魔般笼罩着他，阳明烨无法与施恶者共情，同样无法静下心来听它们所谓的冤屈。

    或许其中真的有冤屈，但生死有命，鬼怪若是伤人，就足以被就地伏诛。

    裴言不用想都知道阳明烨的心里活动，见此垂下双袖，神色平静：“我信大人，大人能否也信我一回？”

    美人垂袖独立，身形飘渺，似要与这世间摒除一切联系。

    阳明烨看得心慌